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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 > 7 第七章

7 第七章

7 第七章 (第2/2页)
  
  他尚武,平日多数都喜欢穿窄袖,今儿跟孔雀似的穿了一身大袖,故意在她跟前装风流,现下只觉得热。
  
  他把碍事的衣袖撩起,露出半截胳膊,不停地摇折扇。
  
  马儿奔跑虽然有风,吹到身上却是热乎乎的,让他毛躁。
  
  下回再也不这么装了,因为真的好热。
  
  岩山寺的这趟体验对于沈映蓉来说并不太好,一来上山要爬石梯,对上了年纪的香客并不友好。
  
  二来则是寺里的斋饭不好吃,她又抽到了下下签,哪怕寺里的景致有可取之处,总的来说还是不太理想。
  
  晚上她瘫在竹榻上动都不想动,白日走了不少路,腿酸。
  
  入睡前吴阅穿着寝衣坐到榻上给她捏腿。
  
  沈映蓉披散着发,说道:“今日阿娘定被累得够呛,一百零八梯呢,她硬是爬了上去。”
  
  吴阅失笑,“一把年纪了还逞强。”又道,“惠娘怎么不劝劝她?”
  
  沈映蓉:“阿娘说拜菩萨得有诚意,今日拜过之后,她想来是安心的了。”
  
  吴阅挑眉问道:“你们婆媳出行了一趟,可觉寺里景致如何?”
  
  沈映蓉发牢骚,“斋饭难吃,石梯又多,到处都是爬坡上坎的,累得够呛。
  
  “我去后山观石刻,阿娘早早就去寮房歇着了,说腿软走不动。
  
  “虽说寺里的石刻甚好,但在半山腰上,地势又陡,参拜极不方便。
  
  “我真想不明白,那里的香火却旺得不像话,我们去观音殿,还得排队拜呢。”
  
  她叨叨絮絮同他说起岩山寺的情形,提起抓奸的闹剧,还有碰到萧煜,一句话带过。
  
  在寺里碰到萧煜,吴阅倒不意外,那小子从京城过来,去周边游玩也在情理之中。
  
  夫妻坐着唠了许久。
  
  吴阅是一点都不着急孩子的事,因为目前他一门心思放到科举上。
  
  那几乎成为了他的心病。
  
  接连九年,三次会试都不中,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日渐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就拿沈父来说,耗费了大半生,也不过谋了个秀才,便再无建树。
  
  可是他吴阅不一样,曾是年少有为的代名词。
  
  以前但凡家中有学子的,皆会拿他做榜样,而今却寥寥无几。
  
  沈映蓉不敢提,知道他心思敏感,怕引起他不痛快。
  
  翌日服侍吴阅上值后,沈映蓉睡了个懒觉,昨儿爬坡上坎,现下小腿酸痛,青禾给她捏腿缓解不适。
  
  沈映蓉道:“以后再也不去岩山寺了。”
  
  青禾打趣道:“魏妈妈也说她腿软。”顿了顿,“方才我听说老夫人连蹲茅房都不便,腿抖得不行。”
  
  沈映蓉失笑,听到她这般说,该过去看看才好。
  
  起床洗漱后,坐到妆台前,看到那朵丢了另一半的珠花,沈映蓉随手把它丢进妆匣里。
  
  平时在家中她不喜戴配饰,嫌碍事,换上一袭素雅襦裙,发髻上反插一把玉梳栉,由青禾搀着去胡氏的院子。
  
  胡氏瘫在榻上,婢女翠红正在给她捏腿。
  
  沈映蓉见状,问道:“阿娘今日可好些?”
  
  胡氏连连摆手,“下回我再也不去了。”
  
  沈映蓉掩嘴道:“如此看来,寺门口的轿夫倒是很有必要。”
  
  胡氏服了软,“岩山寺专治嘴硬,谁去谁知道。”
  
  此话一出,屋里的几人皆笑了起来。
  
  沈映蓉主动坐到榻沿,给她捏腿松泛松泛,婆媳唠起了家常。
  
  胡氏八卦起周娘子家中的喜事,原是儿媳妇刘月娥有身孕了,才不到两月。
  
  沈映蓉愣了愣,道:“那倒要恭喜她了。”
  
  胡氏摆手,“程家的儿媳妇可不好当,程渊通房妾室养了六七位,刘氏又是个性子软的,头三月坐胎不稳,能不能顺利生产,还说不定。”
  
  沈映蓉道:“周姨母是向着刘妹妹的,想来会仔细照应。”
  
  胡氏语重心长,“两口子的事,婆母怎么插得了手?
  
  “程渊那混账东西,家里头弄得乌烟瘴气,刘氏气性又大,怀着身孕,遇到这样的夫郎,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沈映蓉沉默不语。
  
  胡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过来人的身份道:“夫妻之间若要长久,总归得费心思去经营。
  
  “甭管男女,一个巴掌它是拍不响的,若想和和美美,双方都得有回应,才能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沈映蓉抬头看她,“那阿娘觉得,我与吴郎,可经营得好?”
  
  胡氏点头道:“你们都是明事理的人,甚好。
  
  “不过有些事情是需要机缘的,孩子是天赐的机缘,求也没用,唯有放宽心,时候到了它自然就来了。”
  
  沈映蓉娇嗔道:“那阿娘还让我去岩山寺拜观音求子。”
  
  胡氏:“这其实是亲家的意思,走这趟,无非是让他们宽心,省得为你们两口子操心。”
  
  沈映蓉抿嘴笑,试探问:“阿娘真不着急?”
  
  胡氏:“不着急,你二人又没有毛病,该来的自然会来。”
  
  她的那份豁达与从容甚得沈映蓉钦佩,那是年长者从生活中领悟到的智慧。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该有的它总会有,不该有的强求也没用。
  
  这是胡氏年近半百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不过对于年轻人来说,才不信什么定数,特别是才只有十八岁正处于叛逆期的年轻人。
  
  萧煜打小就不是个本分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京中出了名的人厌狗嫌。
  
  那家伙有个绰号叫小霸王。
  
  当年吴阅十六岁中举一战成名,他十六岁也是一战成名,不过是打人。
  
  打的是威远侯府的江三郎。
  
  原是在赛马场上萧家子弟被江三郎一行人围攻挑衅打压,致使老五萧焯从马背上摔下骨折。
  
  萧煜找江三郎理论,两个混子吵嚷起来。
  
  萧煜一怒之下当众挥拳,硬是靠着牛劲儿一拳打翻了江三郎的马。
  
  江三郎被摔得嗷嗷叫。
  
  萧煜一把揪住他用蛮力将其捆绑,全然无视看台上达官贵人们的劝阻,用绳索拖拽江三郎围着马场跑,致使江三郎后背擦烂没有一块好肉,且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受伤,震惊全场。
  
  从此萧煜一战成名,被冠以小霸王的恶号。
  
  京中权贵但凡提起他,无不大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加之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可谓人厌狗嫌。
  
  有道是天高皇帝远,小霸王最惧怕的萧老夫人鞭长莫及,若还安分守己,那就不叫纨绔子弟了。
  
  这不,为了接触到沈映蓉,萧煜绞尽脑汁,吩咐方安发放请帖,宴请当地有身份的乡绅到祖宅聚宴,感谢他们的款待。
  
  方安一脸懵,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有兴致聚众宴饮。
  
  萧煜站在窗前,背着手道:“我回祖宅的这些日,得当地乡绅款待,自要备宴感激。”
  
  方安困惑问:“主子准备宴请哪些人?”
  
  萧煜:“萧家子弟和县里有功名在身的,有脸面的那些便罢。”
  
  方安不再多问,只满腹狐疑出去了。
  
  在院子里见到甄氏,方安说起宴请一事。
  
  甄氏未作多想,应道:“这是好事,只要四郎愿意多走动,我就放心许多。”
  
  方安:“真是奇了,以前四郎最厌烦与乡绅应酬交际,如今却转了性子。”
  
  甄氏:“你管这么多作甚,只要四郎别像先前那般躲在屋里郁郁,我就心满意足。”
  
  说完这话,她又东张西望,小声道:“昨日夫人偷偷来信,问起四郎的情形,他生龙活虎的,我也好交差。”
  
  方安不再多言。
  
  虽然他心中困惑,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形确实比刚来宜州要好得多。
  
  而屋里的萧煜则满脑子盘算,他打算把库房里的藏品展给前来宴饮的人们观览,肯定能吸引沈映蓉。
  
  那时他并未意识到,于他而言,沈映蓉就是墙院里的一株红杏,他则是游客。
  
  那红杏被墙院护得极好,现世安稳。
  
  偏生被他这个游客惦记上了,似乎远远观览还不够。
  
  他当然知道,那株红杏洁身自爱,是不会出墙的,他只能偷偷趴墙头观望。
  
  到目前为止,他仅仅只是心生爱慕偷偷窥探。
  
  大雍朝可没有不准看别人家媳妇的律令。
  
  萧煜如此解释自己的行为,为所有动机找借口,以此来掩盖心中不可见人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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