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荷花手帕 (第2/2页)
文君毕业后,老妈考虑自己岁数一年年大了,回老家的机会不会很多了。在文君分配好了工作后就回老家去了,去看望自己的老娘,也就是文君的姥姥。毕竟姥姥已经是一百多岁的高龄了,说不准哪一天就撒手西去了。趁着自己身体还行动自如,回家尽孝去了。家里只剩下文君一个人。
此时,文君呆呆的望着墙上的一副素描画。画里是一个漂亮文静的女子。一双脉脉含情的双眸搭配上笔直翘挺的鼻子,显得是那样的端庄艳丽。嘴角微翘,笑意盈盈。这是文君花费很长时间自己动手画的。画的是他唯一追求过得女孩。女孩今天出嫁了,文君没有接到邀请,就是接到了邀请文君也不会去参加女孩的婚礼的。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孟浪,站在女孩身边的新郎应该就是自己。现在应该是新人入洞房的时候了吧?文君苦笑着,扬起手中的酒瓶猛地喝了一大口。这酒真他妈的苦!举着酒瓶冲着墙上的女孩喃喃说道“祝你新婚快乐!”
半夜时分,一瓶酒被文君喝光了,下意识的想抽根烟,发现烟盒空空如也。文君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出了家门。在小超市买了一盒红河香烟,拿出一根点着。头有点昏昏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家还是在外面继续溜达。摇晃着,文君沿着马路东倒西歪的走着。马路上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心里空落落的。像极了现在文君的心境。心爱的女孩嫁为人妇,想到这儿,文君心里黯然失落,更加对自己曾经的孟浪之举感到深深的自责。是我自己把她弄丢了,真他妈的该死。文君每每想到这就对自己深恶痛绝。
一束光亮从一个不知名的岔路口打了过来。这束光亮划破了黑漆漆的夜幕,直直的照在文君的脸上,把沉浸在痛苦中的文君唤醒了。文君抬手挡在额头前,眯着眼睛看着这束光源,应该是一个人骑车奔着他的方向骑行过来。该死!这个人会不会骑车啊?怎么把手电筒摆放的这么高。文君愣愣地站在马路上,看着来车的方向。打算避让。文君向左边避让,结果对方也骑向左边,文君赶忙晃悠悠的向右边避让,结果这该死的车也骑向右边。晕死,这是谁啊!?有这么骑车的
吗?对方也慌乱的叫出声来,女的!来不及多想,文君趔趄着赶紧后退几步,未成想,被一个路边的石头绊倒在地,身体后仰,直接跌进路边的排水沟。胳膊一阵剧痛传来,“哎呦”文君忍不住叫出声来。骑行女子这时候也停稳了车,赶忙走上前,嘴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文君狼狈的从水沟里站起来,一只手捂着另外一只胳膊。只是感觉到手掌处办公室里,一阵温热。妈的,文君暗自骂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出血了。借着手电筒的光晕,文君看见自己胳膊上一块皮被掀起来,应该是跌进水沟里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女子也看见了,惊呼道:“抱歉,让你受伤了。”说完转身在车筐里拿出手提包,借着手电筒的光源,拉开拉链,拿出一块手帕蹲在文君的身边。一阵香风迎面扑来。
“对不起,先用手帕给你包扎一下”女子不由分说,拿着手帕就开始包扎。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文君一时间有些恍惚了。女子头上别着一个精致的发卡,长长的头发从两侧肩膀披散开了。一条水磨蓝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蹲着的侧影像极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至于容貌什么样。文君看不清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对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儿,文君从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不会盯着人家看。顶多就是偷偷的瞄几眼。这大概就是男人好色的本能体现吧。
包扎完毕,女子再次表示歉意。文君也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女子骑车走开了。文君看着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了心爱的女孩,一股酸楚油然而生。叹了口气,向家走去。
来到家里,感觉屋子里空荡荡的。和衣躺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醒来,看着包扎的胳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文君轻轻解开手帕,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贴合,看来伤口愈合的不错。本想着把手帕扔掉,可是回想起昨晚那个女子的侧影,文君把手帕清洗干净,发现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朵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君嘴里嘀咕着这句诗句。一个喜欢荷花的女子应该是一个纯洁忠贞的女子吧。
收回思绪,文君见小张摆弄着汪静的手帕,仔细欣赏手帕上的荷花。嘴里不住夸赞汪静的手真巧。真的一模一样!文君暗道,难不成那晚上撞到我的人就是汪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