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碎琼乱玉(上) (第2/2页)
“莫非,这位老板娘是一个贪财贪势的女人?她能心甘情愿的将这酒楼输给暮云烟,也只是想要得到‘江月门’现下在武林中的权势?”
“呵呵呵,若真如此,我等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了?那‘江月门’除了暮云烟,还有几个能打的?我等群起而攻之,那暮云烟不也只能束手就擒?”
“也对,也对,那我就陪霍兄再等一等,若那位老板娘真的再出现在这儿,我也不枉此行了...”
在两人的话语间,也已有人画出了这座酒楼昔日老板娘的画像来,顿时群雄兴致高涨,各个眼珠发亮,更有为了一张画像而大打出手之人。
殇沫之所以持酒杯站立在“翱台”的阁楼外,也自是因为听不得这些人的胡言乱语的。
他也很清楚他的云烟叔叔为何久留太湖之畔的原因,他来此处之时,本就已是深秋,‘江月门’修整船舶在急,此地又是一应俱全的繁华之地。
——在此停留,也只是想少花费些折返所需的时间而已。
——待到船舶整修完毕,也已入了冬,临近除夕。
而,从太湖出发,也自是可以到达暮云烟所辖的任何一水域的,毕竟,早在永乐元年,夏原吉便沿着大禹所开的三江入海的故道,疏浚吴淞江下游,上接于太湖。
又在永乐二年正月,再次前往浙西,疏浚了白茆塘、刘家河、大黄浦。同年九月流水畅通,苏州、松江一带农田获得大利。
至今,苏州府的百姓还称赞着夏原吉有‘上古仁爱之心’。
殇沫对于众人口中的老板娘,他也未曾见过,但,不曾见过,并不代表着一无所知。
思路客
暮云烟与这“翱台”酒楼昔日主人的赌局,用暮云烟的话来讲,就是一场突如其来,外加莫名其妙的怪事。
那是一月前的一个清晨,暮云烟和往常一样巡视着‘江月门’的船舶,他看着已修整完善的八宝玲珑船,不禁想到了他的尊上郭明轩与柳若锦柳姑娘,也就在他出神之刻,远处朝他划来了一叶扁舟。
扁舟倒没什么特别,只是扁舟的女子有些特别。
事实上,他之前也没注意到那女子,可那女子一开口便想要和他做一笔大生意。
而,这笔大生意便就是众人口中的那场所谓的赌局了。
但凡是赌局,往往也是最公平的,江湖人只知暮云烟从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手中赢得了一家价值不菲的酒楼,却不知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是以一艘八宝玲珑船作为赌约的。
众所周知,八宝玲珑船是江月门的象征,一艘八宝玲珑船的造价也足可以和如今的“翱台”酒楼成正比。
在这场赌局中,小姑娘并没有想让暮云烟占去半分便宜的意思,只是她输了而已。
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偏偏选择了以比试武功的方式来进行这场赌局。
她终是没能赢得了暮云烟...
然,这些所谓的真相与众人口中垂涎欲滴的小姑娘,都不足以成为殇沫独自站立在高台木栏内侧的原因。
他只是听不惯别人去说冷溶月,无论所诉言语是好是坏,他都听不得半分,但他又不能立即出手去制止众人。
因为,他也想看看今晚到底谁会出现在这“翱台”中;也因为至从“翱台”属于‘江月门’,属于暮云烟后,他便就住在了这里,也已听了太多太多关于冷溶月的言语。
他并不是听得麻木了,而是一直在隐忍。
他心里也很清楚,只要过了今晚,只要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他就会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任谁都逃不过的教训...
——冷溶月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又岂是谁人都可以去评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