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倾家荡产 (第2/2页)
一声冷哼响起,“哼,自己都记不清楚,瞎认什么。”
卫临垂眸,看着满脸不爽的云梨,惊愕不已:“怎么醒了?”
云梨瘪瘪嘴:“疼啊。”
无孔不入的锥心灼痛,还有识海中阵阵荡漾的清凉之意,她刚晕一会儿就被折腾醒了。
接下来她又让卫临打晕她,不过一刻钟,再次苏醒,打晕,又苏醒,更恐怖得是晕的时间越来越短,从最初的三刻钟到一刻钟,又到一盏茶,最后晃个神儿就醒了。
她慌了,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流逝,灼痛丝毫没有减弱。
“这痛不会消不了吧?”她忐忑地望向少昊珞,暗暗懊恼,应该压着点脾气的。
做凤凰,自己还是个新手,除了血脉传承的那些,很多都是两眼一抹黑,哪里比得上少昊珞这个熟手。
前脚刚怼完人家,后脚就有事相求,这感觉真酸爽。
“不会。”少昊珞当即摇头,“你这次乃是重塑身躯,不比寻常进阶,痛的时间自然长些。”
眼见少昊珞心胸宽广,不跟她计较,云梨又心虚又尴尬,但为了不痛,便厚着脸皮继续问:“有特别的法子止痛吗?”
“没有。”说完,他又软声劝慰道,“我们凤凰一族,每次进阶都要经过凤火熔炼,由弱到强,慢慢适应,一步步磨炼意志,这样涅槃之时,存活的希望更大。”
云梨无力叹气,凤凰涅槃,九死一生,只有经过涅槃的凤凰,才能拥有不死之身。
“那吃点东西吧,我又累又饿。”没有法子减轻痛苦,她决定吃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此外,恢复灵力后身体会多些抵抗力,说不定就不那么痛了。
她挣扎着做起来,抬手去接卫临递过来的灵果,一伸手,白嫩嫩的小手覆满细密的绒羽。
云梨:……
卫临:……
绒羽十分不稳定,时隐时现,就她举着手愣神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变换了好几个来回。
少昊珞化身絮叨哥哥,“哎,赶紧恢复灵力,你瞧瞧,人身都快维持不住,幸好没有旁人在,今后去了沧澜,十五哥不在你身边,更要小心谨慎,要记住,人类最是狡猾……”
狡猾的人类卫临:……
灵果灵肉不仅填饱了肚子,内里蕴含的灵力也让体内干涸的灵力恢复了一些。
不想,有了灵力滋润,不仅没减轻,反而更痛了,云梨内视几身,当即吓了一跳。
以前只在进阶时出现的金色液体,也就是凤凰之血,此时正与其他血液一起,在体内规律的流动。
不仅如此,数量也有了变化,体内半数血液都变成了金色的凤血,一半红一半金,看着好不诡异。
但是痛却不再是凤血造成的,当初几点凤血就叫她疼得死去活来,是因身体是人类,凤血本身的高温便足以熔炼凡躯。
如今通过源血重塑身躯,她的身体已经是凤凰之躯了,凤血于身体而言便只是血液而已。
如今灼痛的罪魁祸首,是绯焰!
它不再待在丹田,而是化作点点绯芒,遍布全身各个角落,无时无刻不灼烧着她的身体。
这次化形后,她解锁了更多的凤族传承知识,绯焰其实是涅槃天火,品阶还在凤火之上。
涅槃天火是凤族的本源之力,一般而言,除了朱雀神山,只有涅槃后的凤凰才会拥有。
整个凤族,真正通过涅槃,成为不死神凤的,没有几人。
至于她为何会有涅槃天火,不得而知。
涅槃之火极有灵性,前面她灵力告罄,它便火下留情,没有全力发光发热。
待身体有了灵力滋养,它便在云梨体内撒欢,可劲儿地燃烧,直疼得她呜嗷喊叫。
她心头的不安更甚,涅槃之火在体内,这份痛怕不短时效的。
三天后,云梨绝望。
灼痛不仅没有丝毫减弱,随着灵力的丰盈,涅槃天火肆虐地更加厉害,更疼了!
她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恨不能将灵力耗尽,以此来减轻痛苦。
理智阻止了她,身为修士,要随时保证体内灵力充盈,以防遇到危险。
这个时候修炼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服用补灵丹,靠其慢慢划开,再靠吃,补充体力的同时也补充些灵力。
如此过了十多天,卫临的补灵丹被她吃了个干净,便道:“我的补灵丹没了,你那儿还有吧。”
云梨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哆哆嗦嗦伸手去取,却摸了个空,蜷缩着将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未找到一个储物袋。
想到什么,她身体一震,不再翻滚,下一刻,她罕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放声尖叫:“啊——”
尖利的声波直穿耳膜,卫临神魂震荡,立即封了耳识,少昊珞捂着耳朵,身体后仰。
尖叫过后,云梨跌坐在地,如丧考妣,“没了,都没了。”
“什么没了?”卫临揉着耳朵,尖叫声攻击力都这么厉害。
“储物袋、灵石、法宝,都没了!”云梨的心在滴血,几欲嚎啕大哭,她那一叠储物袋啊,她一屋子的天晶蕴灵石、两屋子的灵石,还有小木屋,各种各样的法宝符篆丹药,都没了!
一夕之间,倾家荡产,她觉得眼前发黑,连体内火热火燎的痛都暂时忘了,主要是心更痛。
看见她这个表情,再想到那涅槃天火的威力,卫临眉心突了突,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倒霉,所以他们的家底多放在她那里,沉默片刻,他问:“那枚纳戒呢?”
纳戒品阶比储物袋高得多,有可能还存在,吧?
云梨哭唧唧:“没了。”
纳戒里放的可都是他们最好的东西,卫临脚下一个踉跄,捂着胸口:“我也要缓缓。”
“嗨,多大点事儿,下次记得提前放好贵重物品。”少昊珞说着,拿出琴笛与装异火的盒子递给她,“这些给你。”
云梨脸上发烫,好人呐!
她摆摆手,解释道:“当时跟你打,我是担心你玷污那画,不是想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