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新君(二) (第2/2页)
不知修界多少双眼睛可都盯着这边呢。
所以,白瑾瑜所传的功法只到筑基期,天赋足以结丹的修士并不是离国这样的凡国能够控制的。
炼气期修士,某些武林高手可以灭之,筑基期修士军阵可绞杀之。
但一旦突破到金丹期,那便是由凡入仙,其中的绝不是靠人力可以弥补的,莫说其他,只是一个御器飞行便能处于不败之地。
“姐姐,再过两日学校就要开课了,你怎的还在这里饮酒,不但如此你还让小孩喝酒。”
说着马媛媛从小赤衣手里抢下了酒瓶,惹来小赤衣一顿不满。
却见白瑾瑜半卧在自己的金塌上,手中拿着酒葫芦,面色微微酡红,带着几分春意,睡眼朦胧。
身上的白裙半遮半掩,修长的手指轻轻玩弄着玉酒杯上面淡淡的唇印,似乎是在欣赏,似乎有些遗憾。
百坛“桃花醉仙”早已经被贪嘴的佳人饮尽,如今女子所饮的乃是黄子安送来的法家“君忘忧”。
比起更适合女子应用的桃花醉仙,君忘忧多了几分烈灼,却是比以前更容易醉了。
便是眼下,白瑾瑜不动用灵力驱散酒力,也已经有了五成醉意。
这种喝醉的感觉倒也不差,白蛇甚是欢喜。
“姐姐,你有听我说话吗?”
或是马媛媛的再三追问,似醉非醉的少女终于端坐起娇柔身子,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让她面前的马媛媛心中一荡。
不知是不是错觉,姐姐越发妩媚了。
马媛媛心中暗自呢喃。
“你不都已经通过教师培训了吗,紧张什么?”白瑾瑜无奈道。
当初是马媛媛自告奋勇要去参加教师培训的,而且还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培训课程,这都要上岗了却打起了退堂鼓。
而且马媛媛本身就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基础在那里摆着,稍微培训一下白瑾瑜编撰的课本便能够上任。
“姐姐难道不紧张?这可是离国的第一堂课,而且,而且……”
“而且你还是女先生?”白瑾瑜帮马媛媛说了没说完的话。
马媛媛微微点头。
儒家倒也不是没有女儒士,但教书的先生却是没有女的。
而且,她虽然受过教育,但所学皆是家中长辈教导,根本没有上过私塾,更没有考取过共鸣。
这样的身份,要当一个地位崇高的老师,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定然是贻笑大方。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从今天起离国便不再有科考了,而且咱们的女先生又不止你一个。”白瑾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只需要教拼音和一些简单的文字便可,即便有人欲要刁难,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终是,我这一关才是最难过的。”
全民基础教育不过是对儒家造成影响,真正震动修界的还是白瑾瑜准备推行的练气术。
练气之术推广,定然是多方反弹,能不能顶住这一波压力就要看自己背后的青云剑宗能不能抗住了。
若是扛不住,白瑾瑜自然是立刻抛弃练气之法,专心致志改变天象早日离开离国。
若是青云剑宗顶住了压力,那便真是星星之火,汇成燎原之势。
约莫着,青云来人应该就在这两天了吧。
白瑾瑜仰头灌下一口君忘忧,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入胃中,立刻便泛起一抹酒气。
佳人的眼眸却是更添了几分魅意。
……
身穿破旧儒袍的儒生跌撞着跑入一处小院。
院中坐着不少人,同那儒生一般,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儒袍,而且所有人都面有菜色,显得有些虚弱。
三年前王允劝离了不少儒士,但却还是有一部分儒士留在了离国。
其中一部分是认为离国离开了儒家坚持不了多久的,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重新获得之前的地位,甚至更进一步。
更多的却是即是儒生,却没有天赋修炼文、才二气的凡人。
这些人或家境普通,或家大业大都无法随意迁走,几番犹豫便留在了离国。
前两年尚且能靠着积蓄勉强度日,可到了第三年不少儒士便扛不住了,毕竟这些人平日里大手大脚的花费惯了,一下子没了收入来源却也不懂节俭,依旧花天酒地。
莫不是现在还有几个家境殷实的儒生顶着,恐怕这些高高在上的读书人都得上街和丐帮抢饭碗。
见落魄的儒生回来,立刻便有人开口道:“可被选中当教书先生?”
落魄儒生喘了好几口气,才支支吾吾道:“本……本是已经选中了,却被……却被一个墨者给搅合了下来……”
“砰”一声闷响:“又是墨者,又是墨者,这离国如今就没有吾等栖息之地了吗?”
“如今我等主动去那什么服务中心应聘,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竟然给脸不要脸。”
“我们不能在这样沉默下去了,必须给墨家和那蛇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体会体会咱们读书人的手段。”
“胡公子说的没错,切莫被他们给看遍了。”
“只是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胡公子坐在位置上,眼神漂浮不定。
他算是在座中家境最为殷实的,之前在离国吏部担任重要职务,大儒王允发话后立刻便随着丞相辞去了官职。
却没想没过几日丞相便带着一群忠臣拖家带口的离开了应苍城,甚至连相府都被改成了如今的便民服务中心。
但他的殷实也只是相对而言,在这样耗下去自己得被这群不知节约为何物的儒生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必须反击。
“他们不是要教书吗?还是那什么公开课,所有人都可以旁庭。”胡公子敲着桌案道:“没我咱们儒家教书,单靠墨家那几个三流之辈可管不了这么多学生,莫说整个离国,单单只是这应苍城中也会有不少草草培训便上岗的老师。”
“我人族的文学岂是短短一年便能补起来的,墨家人尚且不提,这些人的水平定是参差不齐。”
“她不是要教书育人吗,我们便从这课堂入手。”
周围的儒生闻言纷纷单头:“胡公子,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胡斌瞥了说话人一眼,不知道你点个什么头?
“即便是我等久读圣贤之人也难免有歧义之处,更何况那些短短一年培训出来的老师。”
“我们混在旁听席中,但凡发现有老师所授之学有问题,我们便立刻群起而攻之,让他们下不来台,多来几次,想必这离国也只能来求咱们出山了。”
“公子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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