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燕晋各施计,天河互斗法 (第2/2页)
就在这时,他面色一变,怒吼道:“传令,左翼,艨艟出列!”
当即,便有数艘大船松开铁链,风帆鼓荡,向着左翼冲去。
这些大船前方,皆重甲覆盖,布满钉刺,稳重敦实,又凶悍十足。
艨艟战船,便是专门用于冲撞敌阵。
一般来说,艨艟首先要借助风帆法器不断加速,才能发挥威力,但吴天涯已凭借秘法看到到危险,只能临时变阵,免得军阵大乱。
十几艘艨艟刚到达军阵外围,水面下便突然有一只只巨物破水而出,正是那些头颅覆盖青铜盔的巨型海鼋。
轰!轰!轰!
伴着一连串爆响,木片碎甲四溅。
这些巨型海鼋着实恐怖,好在坎龙军艘艨也非凡物,又有军阵煞炁加持,即便速度还未提升,也打了个不相上下。
几头巨型海鼋头颅炸裂,龟甲上趴着的海妖纷纷落入水中,但坎龙军也有两艘艘艨船身碎裂,船上军士纷纷跳上其他船逃亡…
短短时间内,不断有巨兽死亡,血腥弥漫整个江面。
吴天涯脸色阴沉,不断进行调度,稳固军阵。
在他计划中,这些巨兽要在攻破南晋水网中启到大作用,如今却损失惨重。
但现在哪还顾得上其他。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稳固军阵。
如此恐怖术法,绝非人力可以完成,地仙也难做到,定是消耗了海量资源与灵物。
只需撑过术法结束,便可迎来转胜之机!
就在这时,一名军士飞身而来,面色激动道:“将军,乾龙军王将军来援,这是密信!”
吴天涯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扫了几眼当即大喜,厉声喝道:“诸军听令,弓箭备好,准备反攻!”
……
对面河上,龟甲祭坛黑雾直冲云霄,好似一个巨大龙卷旋风,周围大浪滔天,黑雾内船队却异常安稳。
龟甲祭坛上,数十名道行高深的妖族环绕祭坛盘膝而坐,手中不停变换法诀。
随着呼风唤雨术法施展,龟甲上的明珠一颗颗失去光彩,如石球般破裂。
“岛主,亏大了!”
一名额头覆满鳞甲,面部长腮的老妖心疼道:“这些灵珠大楚时,都不曾如此消耗,这一战下来,怕是剩不下几枚。”
“无妨。”
青鳞子眼神冷漠,“我已探查到,南晋泗州所谓的十大禁地龙神庙,便是清微海河帝君道场,只要击退燕军,南晋便没理由组织我们进入。”
说着,眼中满是渴望,“帝君神像流泪,千年来未有之事,定是真仙显灵,只要受了我等香火,便是天大的仙缘,区区灵珠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他猛然望向左侧,怒喝道:“什么人,敢从旁窥视!”
左侧空中,一道金光闪过,赫然是血月真君,依旧白衣胜雪,眼神淡漠。
只见他伸手一抬,血色弯刀瞬间升腾而起,天地间一片血色,不少妖族顿时陷入幻境,好像有无数人族士兵,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化作邪物冲向他们…
“哼,区区小术也敢放肆!”
赑屃岛主青鳞子一声冷哼,手中同时出现一只龙形珊瑚,宛如七彩琉璃闪烁。
漫天血光瞬间消散。
而血光消散的同时,不少妖族士兵已血肉干涸,化作满嘴獠牙的干尸。
血月皱了皱眉,金光一闪逃遁。
“找死!”
青鳞子一声怒吼,同样金光一闪,阳神巡游前去追杀,肉身则僵硬留在船头。
与此同时,一道金色小印从天而落,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青鳞子肉身便瞬间炸裂。
半空中,原本正在追杀血月的青鳞子面色大变,眼中满是怨毒,“还有一人,竟设计害我!”
肉身被毁,虽阳神并未消散,但却相当于斩断了他的性命双修之路。
话未说完,青鳞子便满眼惊惧,金光一闪瞬间消失,却是感受到了广元真君恐怖炁息。
这瞬间变故,令船上众妖大惊。
而那枚小印却一个兜转,金光四射,带着股宏大森严的杀机,狠狠将龟甲祭坛撞得粉碎。
霎时间,风停、雨歇。
嘟——!
与此同时,嘹亮号角吹响,万千箭雨自坎龙军大阵升腾而起,点亮整个河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