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奇异变化 (第2/2页)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时,异常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直到意识归位,他才惊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怎么可能。”
许昭玄第一时间查看体内的情况,震悚的发现功法还在运转,而且在逆向运转。
匪夷所思的一幕,让他神魂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差点没缓过气来。
等到接受这个现实时,他感到肉体上的伤势又好了一丝。
随后,许昭玄发现了另一个惊奇的事,他残破不堪的躯体居然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恢复着。
要不是他神识惊人,怕是会忽略掉这些。
这次他对这一事实接受的很快,也乐意躯体发生这样的变化。
紧接着,许昭玄将神识扫向丹田,内视后发现大变了模样,只是见怪不怪了。
丹田中已不再是一片赤红色的法力海,而是一红、一青两种颜色的法力各占一边。
红色法力是火属性法力,青色法力是木属性法力。
两者之间像是有一道看不见、却又存在着的膈膜让两种法力泾渭分明,清晰可辨。
但又像是没有,因为两种法力在交界处互相转换着。
“咦~”
许昭玄又发现了奇异的地方,体内功法逆向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后,火属性法力会有一次汹涌,冲击着四周。
相应的丹田会跟着一阵颤动,随后丹田壁有一点撕裂,这时木属性法力会发挥奇效,竟然在修复撕裂的地方。
他得到了结论,火属性法力在扩张丹田,而木属性有很强的治疗效果。
“经脉的修复也是这些木属性法力的缘故吧。”
而无论是木属性法力,还是火属性法力的消耗,另一种法力会瞬间转化,使得两种的法力保持相对的平衡。
永远是八二比例,火八木二,和他的灵根属性完全一致。
“这难道是家族的真正用意所在?”
此时的许昭玄异常的清明,知道这《燃木诀》绝对是最为契合自己的功法,没有之一。
但他又疑惑,为什么家族不能明说?就因为炼这种功法太过凶险,怕自己退缩?
他理不出头绪,更想不到家族的用意!
就在许昭玄还想再查看体内的情况时,敏锐的觉察到了洞府外的动静。
只是他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无力阻止,神识之力也是遭受一番折磨后,消耗巨大,无法做到隔着十几丈神识传音。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用神识扫过腰间的一个储物袋,两个玉瓶相继飞出。
用剩余不多的神识之力将玉瓶打开,竭力把玉瓶里的聚神丹和地岩真水放入口中,让其自行流入腹中。
两种宝贵灵物很快发挥功效,他的神识之力快速恢复,躯体也有了极大的好转。
等大半刻钟后,许昭玄能移动躯体时,他才费力的盘坐起来,用恢复一些的神识传音到洞府外。
“玄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到儿子这副凄惨的模样,王莹心疼的泪眼朦胧,对许千仁颤声娇喝道。
“你的疗伤丹药呢,要藏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给玄儿服下。”
她从没想过会看到儿子如此伤重,浑身被凝结的血痂包裹着,瞳孔暗淡,嘴唇苍白至极,气息虚弱无比。
要不是听到许昭玄的神识传音,王莹都以为他要随时重归大道了。
一想到这些,她豆大的泪珠划过脸狭,愤恨的看着许千仁。
“不用了,父亲,我已经服用过地岩真水了。”
看到父亲的举动,许昭玄渗人的扯起嘴角,接着道。
“体内的伤势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娘亲就不要担心了。”
他自己最为清楚,现在的伤势是很严重。
但地岩真水配合丹田内特殊的木属性法力,伤势恢复的很快。
就说话的功夫,伤势又好了不少。
“真的?”
看到许昭玄坚定的眼神,王莹放心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但接着又提起。
“你这样的状况,感觉这么怪异,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道途。”
“不会的,娘亲。”
许昭玄艰难的摇摇头,轻声回了一句。
“好了,既然玄儿这么说了,你就先让他好好疗伤修养。”
看到王莹还想再说些什么,许千仁不得不打断,随后转过头,道:“玄儿,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
“等你伤好了以后,家族会给你答案的。”
说完,他还是拿出几个玉瓶放到石床上,随后拉着王莹向外走去。
王莹挣扎了一下,却是没有挣脱,也知道儿子需要时间恢复,不宜打扰,便跟着走出洞府。
“玄儿都说没事了,我陪他一会儿怎么了,你不心疼玄儿,我心疼啊···”
“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有我的难处···”
洞府外传来母亲埋怨的声音,还有父亲小声的说着好话,许昭玄浅然一笑。
以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心头肉,万事说几句好话,让她消消气,也就过去了。
但牵扯到了许昭玄和许昭萱他们兄妹俩,她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父亲怕是要不好过一段时间了。
“地岩真水不愧是弱化版的地心灵乳,即便一份地岩真水的功效只有地心灵乳的七、八成,但其在恢复伤势和对经脉的疗效上也是太过夸张了一点。”
仅仅过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许昭玄就感觉到伤势恢复了大半,破损的经脉也是修补的七七八八了。
但功法的逆行运转还没有停止,周身的灵气还在疯狂的被吸入体内。
他不敢引导丹田内的法力来炼化两种灵物的药力,只能让药力随着功法的运转,流转奇经八脉来自行疗伤。
一刻钟,两刻钟···
许昭玄极为耐心的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燃木诀》逆行运转最后一个大周天后,突兀的停了下来。
周遭的灵气漩涡在没有功法的牵引下快速消散,洞府石室中终于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