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第十卷二十六章:大快人心 (第2/2页)
“我知道你会问我,既然情报到手了,为什么不反悔杀了他?对么?”几人沉默,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已表示了默认。
江笑书一笑,随后叹道:
“你们莫要忘了,我对他起了个毒誓。”小鱼低声道:
“他曾无视誓言对你反悔,可你却绝不愿撕毁自己的誓言……这叫君子可欺之以方。”
“正是,”江笑书点头,随后他耸耸肩:
“不过不是君子的人,他想做些什么,可就和我无关咯。”
“什么?”众人一惊,望着江笑书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们四处环顾,才发现盛于烬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了。
“嘘……”江笑书将食指竖在唇边:
“别做声,仔细听。”其实几人即便在说话,也是不打紧的。
“啊!!!”因为这一声惨叫实在太响亮了,即便是聋子听见,都会被吓一跳。
惨叫声在王逵消失的方向传来,撕心裂肺,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发出来的。
“哇啊——”
“不要,别过来,求你……”
“啊!”
“啊啊啊啊……”第一声惨叫已经足够吓人,可后面的一声又一声,却只有一次更高过一次,此处距离芷江县城有好几里,可惨叫声却吵醒了无数睡梦中的人,他们纷纷打开窗,听着这惨叫,简直以为自己撞了鬼。
…………盛于烬从来没打算放过王逵。在江笑书逼问王逵时,盛于烬基本一言不发,在得到所有想要的情报后,王逵离去,盛于烬便如一只幽灵般跟在了他的背后。
前方,王逵用衣襟捂住断臂,跌跌撞撞的朝芷江县城走回去,口中却半刻不停,不断地发狠:
“江笑书,盛于烬,厨子,还有那贱骡子一家……我记住你们了!等我回去重振旗鼓,一定要将你们通通杀干净!砍下四肢,做成人彘,剁成肉酱……这样都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说得好。”一道声音在王逵耳边响起,几乎已贴着他的后脑,王逵大叫一声,跌倒在地,腿都软了,他朝前爬了几步,才敢转身,看见来人,骇了一跳:
“盛于烬!你怎么跟在我后面?”
“有什么遗言?”
“遗、遗遗遗……言!”王逵大惊失色:
“你们可是答应放过我的,我留什么遗言?”
“嗯,继续说。”
“江笑书可是答应了我的,我要是今天死了,他可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全家死于非命,永世不得超生……”难为了王逵,在如此慌张的时刻,竟还记得请誓言的内容。
“我都不怎么记得请了,你的记性好像很好。”见盛于烬似乎语气缓和了些,王逵陪起笑脸:
“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江笑书的誓言是,他不半指加诸你身,所以他没有违背誓言。”盛于烬沉声道:
“我其实也答应过你一件事,你还记得么?”
“啊,啊?”
“我答应过你,要把你的头逮下来。”王逵眼睛瞪得老大,盛于烬身形一闪,已来到了他的面前,卡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
“呃——”王逵发出痛苦的呻吟。盛于烬面无表情:
“其实江笑书有些多此一举,当时发誓应该把我也带上的,因为我即便发了誓,也绝不会对你这种人遵守誓言……看着我!”王逵的目光被大喝声吸引过去,他艰难的睁开眼,见盛于烬一字一顿的说道:
“记清楚我的脸,等你成了厉鬼来找我,我随时等着再杀你一次!”王逵眼中的最后一幕,是一双恶狼般的眼睛,毫无生气,冷入骨髓。
因为下一刻,他的双眼被盛于烬挖了出来。那第一声惨叫,便是由此而来。
盛于烬手一松,王逵便在地上如同一条虫子般蠕动乱爬,惨叫声入耳,盛于烬的神色却无半点波动。
抛下刚刚挖出的东西,盛于烬又一把擒住了王逵,手爪一屈,已扣住王逵的鼻梁。
毫不犹豫,盛于烬扣紧一拔。
“咔嚓——”骨骼碎裂。
“煞——”鲜血如箭一般射出,溅了盛于烬满脸,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王逵爆发出更凄厉的惨叫,可他的鼻子已经没有了,声音比先前干瘪薄细了许多,已不像人能发出来的,便是待宰的猪发出的声音,也比这好听无数倍。
毛发,头皮,嘴唇……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被盛于烬取下,手掌都被血浆泡出了褶子,可他却绝不停手。
面对伙伴和朋友,盛于烬可以两肋插刀,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面对素昧平生的普通人,即便是对本人的重大侮辱或误解,盛于烬往往都不会过分放在心上,极少动武,更绝不会杀人。
可面对恶人,背叛、诬陷、栽赃、滥杀无辜、玷污妇女……或者伤害了自己的朋友,盛于烬便绝不会手软,他会用最暴力、最残忍、最惨无人道的方式对待这群恶人,而且事后绝不会因此感到愧疚。
俞学超、意图玷污柳伶薇的四个
“村民”、欺凌朱煜锦的那五六十人……他们都落得凄凉的下场,现在要加上一个人,王逵。
盛于烬实在不算是个君子,当然他也不屑于当君子,他更像一位豪侠,敢爱敢恨,替天行道,不轻易出手,出手绝不容情。
取下王逵最后一颗牙齿,盛于烬一擒一掰,咔吧一声脆响,王逵的下巴就已被他取下。
王逵的头已几乎不算是个脑袋,充其量是个血肉模糊的球。盛于烬左手捏住王逵脖子,右手拿住天灵盖,气运丹田,双手一分。
这一下明明几乎无声,可似乎被那肃杀之气惊扰,无数沉睡的蝙蝠乌鸦纷纷被惊醒,呼啦啦飞了一片。
丢下那肮脏的东西,盛于烬起身,看见了一旁的两颗小球,圆溜溜,黑漆漆的,后面还挂着一截白线,好像两颗葡萄。
他冲两颗
“葡萄”道:
“看清楚了?”
“葡萄”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盛于烬忽然咧嘴一笑。也许这样太残忍了些?
他心中冒过这个念头。
“可我觉得很痛快,柳伶薇教过我的,这叫做……大快人心。”一声闷响后,黏滑的汁液四溅,
“葡萄”已被踏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