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第十卷九十一章:绝煞夜惊魂 (第1/2页)
次日,十月初一,武陵郡酒楼,二楼雅座。
“听说了么?昨天又出大事啦。”
“你是说,江……”
“嘘!收声!不要命啦?那人的名字,岂是能随便提的?”
“是是是……那人现在是我湘州首恶,无法无天,作恶多端,可万万疏忽不得……我听传言说,他昨夜潜入府衙?”
“正是,听说他好像是营救他的同党,将那二人救了出去,连夜逃遁不见了踪影……”
“我听说,自从那人死谏上京路上逃走,被全湘州通缉后,周知府便日日警惕,咱们武陵郡已戒严了十来天,周知府更亲自守在府衙之中,即便这样?也让他救走了同党,逃之夭夭么?”
“谁说不是呢?那人手段高强,更是胆大包天,昨夜发生此事后,周知府大发雷霆,只怕人都要气出病来了。”
“唉,这个年头,好人难做啊……”
“还有一件事,也是昨日发生的,多半也与那人有关。”
“你是说码头……”
“正是武陵码头。昨天江岳帮几乎全员出动,一路向东追出数十里,你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那人伙同帮手,救走了自己的党羽?”
“那人的帮手却是谁?”
“好像是天星阁之人,哼,这天星阁枉称什么名门正派,门下之人却和那人勾结,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舞刀弄枪的,从江岳帮,到那人,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门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砰!”正在这时,一楼却传来一声震响,吓了二人一跳,二人低头看去,却是一个相貌平平、腰跨长剑之人,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桌上,表情十分不悦,小二上去问他,他却一呆,随后摇了摇头……
“夹子麻瓜……”店小二、楼上谈话的食客心中同时骂了一声。随后,楼上那两名食客又再度聊了起来:
“说到江岳帮,他们早对那人发出了挑战,要不死不休,可谁能想到,那人竟有如此胆识,非但不躲起来,反倒光明正大冲了进来,劫走了同党。夹子麻瓜,他倒厉害的紧。”
“他一天之内连犯两次大案,这样的人,若是让他逍遥法外,在湘州扎下了根,咱们的日子,可就更难过咯……”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说,江岳帮已忍无可忍,把双刀虎都从总舵调了过来,全力对付那人。”
“你是说那个武艺超群、杀人如麻的双花红棍!”
“自然是他,据说他腰间的红腰带,都是用人血染成的,他若对上那人,结局只怕难说……”
“老兄,你说那人和江岳帮谁更厉害些?最后谁会胜?”
“他妈的,我说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的结局,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两败俱伤,最后再由咱们湘州的青天大老爷们出手,把他们一扫而空……”
“嘘嘘嘘……噤声,这话岂是能张扬的?咱们哥俩知道就是了。”
“正是正是,老弟说的是。”
“吴公子死了,伟爷、独龙哥在武陵郡,现在又来个双刀虎,那岳阳总舵那边岂不是空虚得很?江岳帮难道不怕那人偷袭总舵?”
“那怎么可能——江岳帮帮主唤来双刀虎后,自己就回岳阳去啦,一是为了防止后方空虚,二来呢,她也要准备五天后的大典。”
“五天后是……十月初五!原来如此。”
“江岳帮建帮十五年的庆典,他们帮主自然重视……唉,这样的帮派,竟存在了十五年之久,而且越发强盛,咱们湘州的百姓,就这么生生苦了十五年呐。”
“真希望像你说的那样——狗咬狗,一嘴毛。到了那天,我一定放鞭炮庆祝。”
“若真有那天,到时候我也买一挂,咱们一块儿放啊。”
“但愿如此……”随着二楼两食客话题转移到了别处,楼下,方才那名拍桌的汉子便丢下钱,起身离开。
这大汉自然便是李光昴了,昨天入夜时,他处理好盛于烬的伤口后,便动身前来武陵郡打探消息,抵达武陵郡时,正是亥时,在城中呆了没多久,就听见传闻,说府衙出了事,有人夜闯府衙,再然后,城内就再度骚乱了起来,衙役捕快,连同江岳帮帮众们纷纷上街巡查,大呼小叫。
李光昴凝神细听,却听他们传言,说江笑书回来了,还劫走了王劲威和小兰,李光昴大惊失色,便想去探个究竟,可奈何武陵郡已戒严,自己再多耽搁半分,只怕就要被困住,只好先行撤退。
回到山洞,他告知了盛柳二人这个消息后,便闭目养神,精力充沛后,便再度出发,轻装上阵,回到武陵郡打探消息。
巧妙的绕过江岳帮和府衙的盘查搜索后,他先是去找了武陵郡的千风中人,可那人却说无可奉告,于是他只好游走于人多扎堆之处,各个赌场、妓院、酒楼、茶楼被他走了个遍,像上述那样的对话,他已听了不下五六十段,皆是同一种说辞,却也没有更多的发现。
李光昴走出酒楼,心中思恃一番,最终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夜探府衙。
此举看似大胆,实际上却有诸多可行之处——首先,传闻中的江笑书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武陵码头,一个是府衙,李光昴身为当事人,可以担保江笑书绝对没有去过武陵码头救人,那么能找到线索的,就只有府衙了,要想有进一步线索,绝对绕不开那里。
其次,李光昴曾与江笑书切磋过,熟悉对方的武功路数,若到府衙查看,通过交手痕迹,便能看出夜闯府衙之人究竟是不是江笑书,以此确定传言的真假。
再有,府衙昨日遇上了偷袭,虽然人人自危,四处搜寻闯入之人的踪迹,可王劲威与小兰已被救出,府衙对于江笑书已毫无价值,任谁都想不到,第二天还会有人再入府衙的。
武陵郡中,其他地方一定严防死守、戒备森严,但唯独只有府衙本身,反倒会宽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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