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庙堂江湖 第一百零五章,花船上的山河图 (第1/2页)
彼时的平城县府忙的鸡飞狗跳,面对强势入城的一伙人满是愤恨,但又无可奈何,县令县尉还得陪着笑脸迎接,最后将烫手山芋丢给主薄。
赵正立也没发难,只是在城中静候着,他在等指示葛啸之人,这一路示威定另有目的。
几人入城不足一个时辰,城外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显眼的豪华马车,高大阔气,前有仪仗开路,后有两行骑兵收尾,数十上百人好不气派。
城内外百姓好奇围观,即便北方多将种,隔三差五显摆风头,像这等场面还是少见。
驾驭马车的是个窄袖长衫青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透着书生气,谈不上英俊俏逸,那种独有的气质彰显着不凡。
车队直直抵达赵正立等人院落。
慕东方那糙汉对着一伙人横挑鼻子,竖挑眼,那书生也不生气,客气拱手自降三分,并精准无误道出慕东方身份,顺带拍了两句马屁。
那络腮糙汉顿时有种沐浴春风的舒坦,看那书生也着实顺眼许多。
届时赵正立来到院门,见慕东方飘飘然没出息的样一阵鄙夷,或许他还不懂,人若飘,要挨刀的理儿。
那窄袖长衫的书生见到青衫这才拱手道明来意:「在下姚扞北,久闻赵道长威名,此番前来为道长护航,顺利北上太原府赴任长宁军。」
赵正立不认识此人,但随他一路的陈逍遥怎能不认识,当即附耳道:「姚扞北,乃河东路副统帅姚绪达之子。」
赵正立略微点头,心中飞速闪过一百零八个想法,莫不是这河东路边军的主副统帅在跟他唱红白脸?试探虚实?
既然来了河东路,赵正立就计划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姚扞北名字异常威猛,人却长的极为斯文,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既然等着了人,赵正立一行人也就顺着主动护驾的姚将种赶赴太原府。
出城时,有一骑人马远远望着,赵正立几个宗师高手何等视野,一眼瞧出那人是葛啸。
早前亲自赶马车入城的姚扞北此刻骑着一骑壮马出城,扫了眼远处,招来一骑兵附耳交代几句,便让他去传话。
姚扞北朝赵正立一行人灿灿一笑:「总有一些扯虎皮做大旗的家伙,若有得罪列位莫怪哈!」
远处那骑兵也不知传了什么话,竟然让葛啸调转马头离开。
赵正立深深看了眼这位秀气的将种公子,姚扞北察觉后相视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赵正立感觉事事皆预料的满腹自信,直觉告诉赵正立这位将种不简单。
按照计划,出平城西北数十里便是直通榆次城的涂水河,再乘船一路北上,逆水行船固然缓慢,胜在舒坦,不用昼夜在马车马背颠簸,也算各有利弊。
出城的马车很具北方特色,大,且宽敞,马匹也精壮强悍,属于北方草原马种,四肢健硕擅长奔袭,高大身躯亦能负重披甲,是重甲骑兵之选。
据说还有一种更强悍的马匹,堪比蛮荒野马,比寻常马匹高大数倍,若将三五匹马身套上铁链,一字排开,专程用作大规模冲杀,紧绷飞驰的铁链比利刃还锋芒,寻常步兵直接拦腰斩断,堪比战场绞杀利器。
此马多数深处荒芜人烟之地,被人为捕捉多数绝食而亡,唯有从幼小开始培养,成长也是极为苛刻,一切顺利也需近十年成才,费时费力还费钱,故而寻常战场少有身影,便是有也得当块宝供着,指望传宗接代。
路途上,赵正立骑着大马晃晃悠悠跟在马车旁,车内是碧玉、余小薇两女,左右是禁军王武王柳兄弟二人,对他俩来说,被姚扞北莫名护送,多多少少有些担忧,俩人是奉皇命护送,若这数十上百人在荒山
野岭动了歪心思,他俩完全没本事力往狂澜。
两兄弟的疑虑也非空穴来风,毕竟这一路上所遇的「山匪草寇」他俩深有见识。
当真应了那句山高皇帝远的道理,脱掉军服摇身一变就是最凶马匪。
数人当中似乎只有他兄弟二人最警惕,像那驾马车的翩翩公子陈逍遥一路逗的车厢喜笑颜开。
即将走马上任的赵道长在马背也是悠哉闭目,跟他身后一骑距离的糙汉慕东方更是与姚扞北聊的火热。
兄弟二人不经意对视一眼,疑惑他们心这么大?
明面上看赵正立闭目凝神晃晃悠悠的闲散模样,实则他在感受每一个人气息,人的神情或许能蒙人,气息是藏匿不住的,便是修道有为之人也不可能完全隐藏气息。
当马车抵达涂水河码头,已有准备多时的楼船候着。
船不算大,分上下两层,装饰华丽,一看便知不是商船,定是专程用作赏景的花船,能载下数十人左右,姚扞北挑了十人小队随行,其余都走沿岸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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