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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飞花令

7 飞花令 (第1/2页)
  
  宋珩解下腰间佩剑递给身后兵士,而后朝薛夫人施礼,薛夫人连挥手忙叫他起来,于是宋珩又与宋清音、孟黎川夫妇二人互相见过,由仆从们簇拥着往府里进。
  
  正厅一径来至正厅,梨花木长条案已置了瓜果点心等物,薛夫人坐于背靠大理石绘山水紫檀大插屏的圈椅上,手里仍握着那串檀木佛珠。
  
  宋清音和宋清和两姊妹分坐在她两边的位置上,宋珩、孟黎川等一众郎君则是坐于薛夫人的对面。
  
  施晏微终究不是宋家人,也不打算在此间长久地住下去,遂自个儿去寻了个侧边靠角落的位置,落了座。
  
  世家大族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宋珩的曾祖父虽是出自微末,但薛夫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士族贵女,宋珩之母亦是出自书香门第,是以宋府的饭桌上,亦有此类的条框规矩。
  
  一时饭毕,婢女们上前撤掉案上盘碟,端来茶水与人漱口,这一应事做完,渐渐的,气氛才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玩笑声此起彼伏。
  
  薛夫人见天色尚早,便叫小辈们玩飞花令来解闷,偏头点了疏雨来当令官。
  
  宋清音夫妇率先往边上的方案处落座,疏雨点点人数,却还差了一人。
  
  薛夫人这才想起施晏微来,弯弯的笑眼去寻她的身影,寻着她后便道:“这儿不是还有位杨娘子吗,楚音,你也坐过去同他们玩一玩。”
  
  厅内这么多双眼看着,倒不好推脱,施晏微只得点头应下,往宋清和边上坐了。
  
  施晏微如墨的青丝梳成椎髻,上簪一支偏凤银步摇并两支鎏金钿头钗子,烛光下泛着点点白光,与她的肌肤极为相称。
  
  宋铭独自坐于带脚踏的灯挂椅上,时而慌着腿哼小曲儿闭目养神,时而遮遮掩掩地看向方形案上的那几位小辈。
  
  疏雨又点了人数,这回是整整齐齐的七个人,一人不差,便拔高音量含笑正色道:“太夫人既叫奴做了这令官,奴自当拿出章程来,若有作不出、作错、说错的,一概不容情,通通都得罚酒一杯。”
  
  一壁说,一壁从堆雪手里拿了签筒来,自她身边的宋清音开始拿签,按拿到的数字确定行令的位次。
  
  施晏微才刚取了签出来,身侧的宋清和笑着问她是几,施晏微便拿手比了个三。
  
  不多时,行令的位次定下,宋珩拿了一,起头道了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宋清音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施晏微道:“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
  
  宋清和道:“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第一轮完,皆念出诗来,无人罚酒。
  
  至第四轮,施晏微却是稍稍停顿,于疏雨将要罚她酒时才勉强道出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此句一出,薛夫人心中愈发惊异,头一句虽不曾听过,却用的极好,方才那句听着就不大吉利,心中暗道她小小年纪怎么就能面容平静地于人前念出这样的诗来。
  
  宋珩不动声色地拿眼去看施晏微,待宋清和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敛着目淡淡道出一句:“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一时宋清音和孟黎川说完,长久的沉默后,施晏微终究没能道出诗词来,疏雨遂往她这处来,提起白瓷龙柄壶往她面前的掐丝团花纹金杯里满满登登地倒了一杯酒,笑盈盈道:“杨娘子,这一杯该着你来喝了。”
  
  施晏微于众人的注视中执起金杯,心一横闭上眼一饮而尽,刺得喉咙发紧,抚着心口轻咳几声方有所缓解,不消片刻脸便烧跟着烧红了。
  
  疏雨抬手将那金杯横拿于众人看,示意杨娘子确已将那罚酒饮尽。
  
  两刻钟过去,施晏微三杯琼腴酒下肚,只觉头昏脑涨的厉害,胃里就跟火烧似的难受,莲瓣般的小脸更是上潮红滚烫,祖江斓观她似乎十分难受,忙叫人送解酒茶来。
  
  施晏微扶着额头饮下小半杯,已有摇摇欲坠之态,发间步摇随之微微晃动,益发衬得她此时娇弱无力。
  
  宋铭早看得神魂俱荡,迫于薛夫人和宋珩的威严,更要顾及她是宋聿恩人之妹,始终不敢于人前对施晏微有半点出格的言行。
  
  宋清和倒是真心拿她当半个阿姊看待,当下见她这副模样,心下也是一紧,唤来屏风后等候侍奉的银烛和小扇,仔细吩咐道:“银烛,你平素与杨娘子要好,你和小扇送她回去我也能放心,她吃了酒身上不舒坦,且服侍她早些睡下吧。”
  
  话音落下,银烛二人已搀了施晏微起身,施晏微此时意识尚还清醒着,由人扶着脚步虚浮地出了门,一路往她的居所而去。
  
  银烛从那屏风后头出来,不过露出一个侧脸和背影,宋铭未能看清她的容貌,观她身段纤巧窈窕,脖颈白净,暗暗留了个心。
  
  宋珩默声看着施晏微纤细瘦弱的背影,心内暗道西子醉酒怕也不过如此了,继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只觉胸中酥酥痒痒的,微微折起眉头,却是仰首又饮了一杯酒。
  
  一路走的跌跌撞撞,好容易到了施晏微的小院里,银烛和小扇一齐将她安置到锦被之上,见施晏微隐有呕吐之意,小扇自去捧了鎏金银唾盂送来,银烛抬手接过,又叫她帮着去烧些热水。
  
  小扇前脚刚走,施晏微便趴在窗沿对着那唾盆吐了起来,待胃里吐干净了,银烛端来温热的茶水与她漱口。
  
  施晏微胃里和嘴里好受了几分,脑子却开始变得不甚清明起来。
  
  一股脑地抓住银烛的手不肯放人,眼角沁出几滴温热的泪来,似是梦呓一般低低道:“爸妈,陈让,煊煊,别走...我不让你们走,不让你们走...”
  
  因她此时有些口齿不清,银烛只断断续续听到什么“霸,承让,走,不让”,实在是没头没尾的话,银烛不曾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喝多了酒脑子有些发昏,忆及逝去的亲人,心里难受,借着这股酒劲儿发泄一通。
  
  纵是有金窝银窝,可若是身边没了亲友,孤身一人又如何能真正开心的起来?何况终究是寄人篱下,日后是个什么光景谁也说不准,心中焉能半分烦忧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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