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老东西,你的替身(划掉)最没用啦 (第2/2页)
……
枡山宪三如没事人一般,谈笑风生,待到风波平息后,又抽空溜了出去。
追忆会上,他是受人追捧的成功企业家。
离开追忆会新场地后,他摇身一变,严严实实地戴上口罩帽子,换上清洁工的服装,回到已经落幕的旧会场,给自己扫尾。
皮斯克找到了射出的子弹头,找到了涂了荧光涂料的水晶吊灯碎片,并将它们统统收起。
唯独被吹飞的紫色手帕,不见踪影。
皮斯克没有多想。
一张手帕无法作为定罪依据,或许是被谁顺手捡走了吧?
他转身就走向了杯户饭店的旧馆404号房。
这里位置偏僻,平时无人经过,是饭店的酒窖,也是皮斯克为自己准备的备用杀人场地,不过吞口重彦按计划“意外”死亡,这里就成了单纯变装的地方。
饭店的走廊明亮洁净,针落无声,与皮斯克来时没有区别。
他埋头打开门锁。
伴随着推门的摩擦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忽地响起了。
“嗒、嗒、嗒……”
是脚步声!
是谁?
现在不应该有人的。
皮斯克到底是刚做完坏事,心中有鬼,被异常而突兀的脚步声惊了一下,便不禁脊背发凉,汗毛直立。他强行稳下来,加快脚步进入酒窖,装作普通清洁工的样子,将门合上大半,只留一个极小的缝隙。
在门后,皮斯克掏出手枪,以受过训练的标准姿势靠在门后,暗自警戒。
门外,脚步还在继续。
这声音极其规律,有条不紊,处处都在彰显着来人的气定神闲。
最终,足音在404房的门前停止了。
这是很多鬼片和惊悚片中的经典情节,利用未知制造心理上的恐惧。
皮斯克握紧手枪,虽然称不上是害怕,但也不可避免地紧张忐忑起来。
“皮斯克。”
门外之人礼貌地敲敲门,将代号一语道破,“我在追忆会的会场捡到了一条紫色手帕。”
“这,应该是你不慎丢失的吧?”
说话者音色清澈干净,措辞也没有失礼之处,但隐约有种微妙的矜持感,仿佛是站在某个视点的高处,向下俯视着别人。
皮斯克捏着枪,没有开门:“你是组织的人?”
“是。”敲门者回答,“我的代号,奎芙莉。”
“琴酒拜托我来协助你。”
奎芙莉……
皮斯克皱起眉头。
琴酒没有提过派人协助的事情,而他更没听说过有这个酒名代号。
没办法,奎芙莉这类酒,虽是未来的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但一直就名声不响。
皮斯克半信半疑,依然扣着门,揣测着此人究竟有何目的,又要说些什么。
门外,那名神秘的奎芙莉似是毫不在意他的防备举动,以陈述的口吻平静说道:“今天的追忆会中,吞口重彦受到你的胁迫,站在了水晶吊灯下。”
“然而他不知道,你提前在吊灯顶端涂上了荧光涂料。”
“等到幻灯片放映,会场陷入黑暗之时,你又用分发的紫色手帕盖住了手枪枪口。”
“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在黑暗视野中瞄准射击,而枪口的火花,也不会被人察觉。”
说到这里,奎芙莉轻轻笑了一声:“皮斯克,你以为没有人发现吗?”
皮斯克沉默不语。
他精心设计的、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竟然被眼前的神秘人看破了……就像是解开了小学数学题那样轻松。
不过,看破了诡计,却不向警察揭发他,确实很可能是组织的成员。
皮斯克以为“你以为没有人发现吗”是奎芙莉在说她自己,便不欲相争,避开锋芒,沉声道:“我已经处理掉了所有的证据。”
他的言下之意是,除了你之外,别人都不知道,证据也处理掉了,单独的紫色手帕,不能证明什么。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又是要做什么?炫耀智力吗?
奎芙莉又笑了一声:“真的是这样吗?”
她的反问,令皮斯克心头一跳。
奎芙莉转而用上帝视角说道:“今天的追忆会中,有一对秘密情人,作家南条实果,与音乐人樽见直哉。”
“幻灯片放映时,这两人以为不会被发现,便悄悄拥吻在一起。”
听到这里时,皮斯克一头雾水,没明白奎芙莉忽然说起这两人,是什么意思。
奎芙莉没有继续讨论这对情侣,而是说起另一个不相关的人:“今天的追忆会里,有一名记者,他一直在追寻热点,寻找着机会。”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他发现了黑暗中拥吻的南条实果和樽见直哉,兴奋地拍下了照片。”
“枡山先生。”
她换了个称呼。
“那时的你,就恰好站在这两人身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