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那你是什么怪物? (第1/2页)
“我配见到上杉家主吗?”
针对性的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发生变化。
源稚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其他家主们的脸色也格外凝重。
刚刚陆克的谈话很明显就对他们每个人都格外了解,这点无可厚非,黑道生意有五成靠的是买卖暴力,名声本身就是一种资本,而且占比极重。
蛇岐八家是整个日本黑道界的龙头,是调停者,是仲裁人,在弱小时蛇岐八家需要付出血与泪才能成功让火拼的双方止戈,但名头逐渐响亮后只需要出示家族的徽章就可以让其他黑帮退步,这就是名声的价值。
很多时候蛇岐八家的家主都会展示自己家族的实力以此稳固地位,他们的信息甚至大部分都是自己公布的,虽然陆克提出了一些隐藏的内容,但这无可厚非。
对方毕竟是陆氏的掌控人,能悄无声息吃掉蛇岐八家三成资产的悍将,没有自己的情报网是不可能的。
但上杉绘梨衣不一样,她是家族的秘密武器,另一种意义上的核武器,而且是可重复使用,精准导航的那种,她一直被保护的非常好,不要说外人,就算是本家也只有地位极高的人才能窥得一二。
“我怎么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砍过来了?”
身后的凯撒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虽然道路两边迎接的人群没有拔出佩刀,但他敏锐察觉到在场每个人的肌肉都开始紧绷,还有一撮人小幅度调动身体,这是发动攻击的前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陆克的欠揍程度有目共睹。”
楚子航伸出一只手,感受着雨水落在掌心的湿润,略有些失神。
“我竟然被你说服了,不过原本明明打算帮忙消灭猛鬼众的吧。”
“最终目的是威慑,帮助蛇岐八家消灭猛鬼众是友好的威慑,但并不代表只能走这一条路,直接宣泄武力同样是种威慑,更直接、更纯粹。”
虽然在高瞻远瞩上凯撒更强,但作为杀胚的楚子航比他更早的考虑到暴力手段,他淡淡开口。
“不过在走投无路之前,诉诸暴力永远都是下下策。”
紧张的气氛中,源稚生缓缓开口。
“橘家家主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他在本家的神社等你,夜色已深,我的建议是明天再见。
他顿了一下,“至于上杉家主,她身体出了些岔子,不方便见客。”
“那我就理解成可以见客,只是因为身体不适了。”
陆克早有预料的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或许能让上杉家主好起来,你会同意我见她吗?”
源稚生闻言怔了一下,陷入沉默。
早在发现绘梨衣和陆克在游戏上认识的时候他就开始调查过陆克的底细,反馈回来的信息很多,但粗略可以直接总结归纳为能力出众以及神秘莫测两点。
陆氏集团内部确实掌握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科技,而一切的源头正是眼前的掌权者,但他并不认为陆克有能力治好绘梨衣,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是简单的先进医疗设备就可以解决的东西。
寥落的夜色中,源稚生看着划过夜空的雨水语气恭敬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这件事还请以后再说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家族为各位贵宾准备了房间,不如休整一夜再谈其他。”
他说完已经上前带路,走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悍马车。
对此陆克并不抗拒,他跟着上车,对凯撒和楚子航示意让他们去别的车上坐。
黑色悍马在雨水中狂奔。
“源君在从卡塞尔学院毕业后还有继续深造吗?”
正在开车的源稚生回答:“惭愧,因为家族里的琐事,无暇顾及学业,只有本科学历。”
“是吗,我还以为你高低是个博士呢。”
源稚生一时分不清陆克的话是嘲讽还是别有深意,“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陆克语气淡然,“悲观和学历程度成正比,掌握的知识越多,对世界的认知就越清晰,最后逐渐个人经验驾驭思维,人就会失去鲜活的意志,成为一块顽石。”
源稚生放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比女人还柔美的脸上崭露锋芒,凌厉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直直刺向陆克。
“既然陆克您对自己的手段这么笃定,那么恕我问您几个问题。”
“随便问。”
“您有医师资格证和执业证吗?您有多久的临床经验,有何处开的培训经验证明,进行过多少次的重大抢险,参加过什么医疗科研讨论会,得到过何等荣誉?”
陆克摇头,“事实上我这辈子没踏进过医学大门。”
源稚生差点控制不住气的笑出声,“绘梨衣的医疗组是全日本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他们都治不好,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治好她?”
陆克:“常规的医生再优秀也没有用,她身体毛病的根源在于被污染了。”
“某个强大尊贵的污染源赋予她强大的言灵和身体素质,同时又对她的身体不断破坏,毁灭和新生同时存在她的身体之间,所以她才会有时失控暴走毁天灭地,又有时脆弱到站都站不起来,从一开始你们就搞错方向了,你们需要的从来不是医生,而是学者,对龙族特性足够了解的学者。”
虽然可恨,但绘梨衣能活下来确实靠得是赫尔佐伯,他对龙族的了解足够深,所以他可以设计出从死侍身上提炼出的血清,那种东西比绘梨衣体内的龙血纯度低,却不至于相差太多从而引发清水滴入硫酸般的剧烈反应,完成一次换血就可以延缓侵蚀。
详细到如此程度的见解让源稚生动摇了,就算是绘梨衣本人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了解的这么清楚,甚至他自己都不如陆克知道的多。
陆克看着窗外似乎永不停歇的夜雨,“源君你觉得这场雨会下到什么时候?”
“按照气象局的消息,应该会持续两个半小时。”
“那要不要打个赌?我赌雨现在就会停下。”
陆克的音量很轻,却透出一种不可违背的威严,仿佛在对这个世界下达命令。
源稚生本不该相信这么荒唐的事,但当陆克开口,他却不由自主的集中注意力看向窗外。
黑色悍马穿过厚密的雨层,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清晰可见,没有丝毫要减弱的趋势,源稚生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突觉耳朵和眼睛皆是一轻。
需要雨刷器不停工作才能看清的视线变得清晰,瓢泼雨水打在车身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停下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衰减过程,夜雨就这么停了!
源稚生瞳孔收缩,手中青筋暴起,差点将方向盘拽下来,黑色悍马的油门一踩到底,在飞驰中发泄驾驶人内心的震撼,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最后在“皇”精准的操作下稳稳停靠在东京半岛酒店。
陆克施施然下车,点燃一只高希霸,“看上去是我赢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我从没答应过要和你对赌。”
源稚生僵硬着脸回答。
“要相信光啊,源君。”
陆克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虽然你已经是一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但偶尔其实也可以相信一下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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