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女主出世,收复西蜀 10:赐御婚王驾迎亲,拒新郎蒜子踹房 (第1/2页)
谢府后院厢房之中,一盏灯火,烛光闪闪,谢夫人进了内房,见褚蒜子伏在案上,一卷竹简,悦然行间,蒜子吟诵道:“.....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蒜子读的什么书?”
“《诗经·小雅》隰桑一篇。”
母亲谢真石出身名门,也是读过不少典籍,自然知道《诗经》里这篇隰[xí]桑。古时男思女爱之事,不好拿上桌面直说,看蒜子毫不隐晦,谢夫人道:“诗经之中,少有男女之情的诗篇,这首隰桑,乃是女子思慕男人之诗,蒜子已许王公,当从一而终,心中杂念,不可再有。”
“嫁给吴王如何,还不如青灯黄卷,孤守一生。”
“胡说。”谢夫人一把抽走那卷诗经竹简,放下另一卷竹简,蒜子问:“这是何书?”
谢夫人道:“自汉朝至今,大户人家,但凡嫁女,必读《女诫》。”
褚蒜子翻也不翻,只是泪珠不住溢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谢夫人也知那吴王司马康不是女儿中意之人,但圣旨不可违,还是把《女诫》竹简,往蒜子跟前推了推。拿走了那卷《诗经》。
离开后院,前院之中建威将军司马勋正好走了个迎面,谢夫人道:“司马将军,随我到前院叙话。”
“是,夫人。”司马勋跟着走到前院。
谢夫人道:“圣旨已降,蒜子封吴王妃,她豆蔻初开,总角之年,凡事多想,将军若是愿意,我让他大舅,举荐你去吴王府任官,你知蒜子脾气,也好有个照应。”
一听能到吴王府任职,司马勋莫大荣幸,作揖道:“勋蒙太守知遇之恩,又有夫人提携,当长记于心,结草衔环,知恩图报。”
“嗯,”谢夫人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让谢尚安排。”
......
吴王司马岳奉旨入宫,御书房内,只有晋成帝司马衍与吴王岳兄弟两人,两人对坐,兄弟情深,无话不谈。吴王岳道:“前些日子,臣弟邀众才子论时政,对谢安、桓豁二人,倍加赏识,朝廷品鉴,又是上中品的人才,请皇兄恩准,征入王府任职。”
成帝道:“御弟已定妃子,又邀才子,可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吴王岳笑了笑,说道:“臣弟求佳人,乃为了却婚事,也是皇兄夙愿。而谢安、桓豁人才难得,凭此才学,将来必为栋梁。”
成帝道:“收得人才,御弟有何打算。”
“有朝一日,挥兵北上,收复二京。”
“好高的志向,”成帝微微摇头道:“朕又何尝不想如此,只可惜你我有今日之尊,全赖几位国舅。没有舅舅,便无你我。”
吴王岳道:“正因如此,臣弟才广纳贤才,总有一日,国舅年迈,我等还要自强。”
“二弟所想,乃深谋远虑,既然如此,就准你征召谢安、桓豁就任。”
“多谢皇兄。”
......
到了晚间,谢尚回到府上,笑容可掬,喜不胜收,乐呵呵来到前厅。谢夫人看着弟弟高兴,便问道:“大弟弟笑的合不拢嘴,这是为了哪般幸事,快说与为姐。”
“今日面见天子,陛下对谢安之才,大为赞赏,谢安、桓豁一同被朝廷征召,入朝为官。”
“蒜子封妃,安石封官,那还真是双喜临门。”
谢尚道:“咱谢家子嗣,这几年少有才子,高官显爵,久未沾染,谢安若能入仕,凭其才华,必成大器。”
“那大弟弟可知,皇上封他何职?”
“谢安之才,乃吴王保奏,自然封的是王府内史,虽是府官,不过二三年,便能入朝。”
“那桓豁封的何职?”
“桓豁也是吴王保荐,封的王府右长史,吴王爱才,慧眼识珠,真乃我谢家大幸。”
谢尚滔滔不绝,称赞吴王,而谢夫人一丝忧云,寖染眉间。谢夫人想到褚蒜子也是嫁到吴王府,便说道:“大弟弟想过否,蒜子、谢安、桓豁三人同进一府,且不说荣耀,说不定还会惹出乱子。”
“哦......这事我到大意了,大姐以为该如何是好?”
“幸好我安排司马勋,让他陪嫁过去,到时让司马勋长着眼点,蒜子深居在王府,可别做下什么荒唐事。”只因谢安、桓豁同为王府府官,这其中牵连,使得谢夫人心中落地的石头,又悬了起来。这才是:
日落王庭愿已非,红绡锦绣独尝悲。孤心寻迹吟诗短,相盼到头叹月垂。
只望秋屏尽风冷,又闻青草满微吹。春宵梦里几时暖,独步红尘谁可随。
转眼间,到了吴王司马岳大婚之日,褚蒜子在谢府出嫁,谢府粉饰一新,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唯有褚蒜子坐在闺房,一语不发,反而满面愁容。
“都长着眼点,半个时辰后,吴王府便来迎亲,谁若怠慢了,必有重罚。”谢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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