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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郑孔詹伐许 周樊皮叛王

第063章 郑孔詹伐许 周樊皮叛王 (第2/2页)
  
  令尹子元倚车问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樊侯樊皮起首直言道:“各为其主,食周之禄,即当敬事周王,今已与楚苦战十五日,实无能力再战,寡人已算尽忠矣!本该以死殉国,然念一城百姓,不得已恬颜游至阵前请降,还望令尹开恩!”
  
  闻其此言,令尹子元心生钦佩之情,由衷言道:“吾非嗜杀之人,汝今叩降于我,自后樊民即为楚民,敬楚恪守不渝即可!”
  
  樊侯樊皮复伏拜谢道:“如此甚好,寡人余愿已了,生无可恋,乞君斩讫!”
  
  令尹子元笑道:“想死却难了,汝今阻我北进,鏖战十数日,折楚万余将士,其罪不小!才能亦不小,着汝仍就樊城令,为楚建业,将功折罪!”
  
  樊侯樊皮悲泣道:“战败辱国,庙败家亡,寡人已无颜苟活于世,唯求速死,乞请成全!”
  
  令尹子元劝慰道:“激战十余日,援军不见踪影,如此国家不要也罢!只身投楚,宗祠仍在,怎算庙败家亡?汝今想死,吾却不允,若是自寻短见,休怪本将无情,吾定教全城军民与之殉葬!”
  
  强权当前,樊侯樊皮自知多说无益,只得默言俯首认命,随即领得楚军开入樊城。
  
  入城交接完城防及政务,令尹子元遂领得楚师凯旋,还至郢都,得之楚王熊恽大加赞赏,群臣亦对其趋之若鹜,唯有息夫人仍旧对其不闻不问。
  
  虽得战功,加官进爵,而见息夫人对己,仍旧是冷漠无情,令尹子元一度郁郁寡欢,本应该乘胜进军制霸中原,然其却为儿女情事,搁置了北上计划,整日闭居府衙不出,思法以博息夫人青睐,北境诸侯因是得有喘息之机,并从樊邑陷落之战中缓过神来。
  
  樊邑陷落,最受其害者,当是周王室,楚若以樊邑为前沿进逼洛邑,周则危矣!其次乃为郑室,郑邻周侧,周若归楚,郑亦亡矣!而援樊诏书下达十数日,不见诸侯援樊,可见诸侯私怀不轨,大抵是欲借楚室之手亡周,失却周王室天下共主,诸侯便好争胜缔周称王。理清个中厉害,周王姬阆深知解楚之困还当自为。而今郑周同害,可诚请郑室与之携手御楚,周王姬阆遂降诏郑公姬踕赴洛面议。
  
  郑公姬踕受诏而往,入而见礼,周王姬阆甚悦,执其双手笑道:“郑公今能奉诏前来,寡人甚为欣慰,唯有郑公还敬周室也!”
  
  郑公姬踕躬身拜谢道:“王上言重矣,周室天子,谁敢不尊?奉诏行事,乃臣之本分也!”
  
  周王姬阆摇首转身,叹而落座君位,垂首言道:“也仅郑公如是想也!前者樊邑受困,寡人诏令诸侯救援,竟无一人奉诏前往,今樊邑陷落,周室危矣!”
  
  郑公姬踕以言慰道:“王上莫要,方今天下太平,诸侯竟相崛起,谅楚不敢犯周!”
  
  周王姬阆蔑笑道:“天下太平?郑公莫要欺我也!而今寡人不过拥一邑之地,天子六军亦不及初时一军,早已经失却制衡天下之能,诸侯皆起争心,或求制霸,或尊方伯,忙的不亦乐乎,哪有闲心管周之死活!”
  
  郑公姬踕闻言跪拜请罪道:“郑亦曾受苦于楚,深知荆楚之害,樊邑受困,臣实有心前往救援,奈何西线楚军雀跃欲试,郑室全军驻守边界,实在是调不出兵力前往,还望王上恕罪!”
  
  周王姬阆虚拂请起,随而言宽慰:“过去事,便由其过去矣!而今江汉之地尽乎属楚,郑周已是最前沿,值此生死一线,今后还望我等君臣,携手同心拱卫社稷!”
  
  郑公姬踕拱手诚言道:“王上有言,臣无不尊从!”
  
  周王姬阆抚掌大悦道:“好!我意合两邦之力,复取失地樊邑,破楚围城之厄,郑公以为可否?”
  
  郑公姬踕紧言阻道:“不可!楚室新得樊邑,且其地连楚境,必有重兵把守,此时我若出兵樊邑,徒取其败耳!”
  
  周王姬阆急而嚷道:“那可如何是好!”
  
  郑公姬踕正色献言道:“王上莫急!樊邑虽不可取回,然亦并非无法可解,吾与众臣议过,可使兵袭取许邑,令其分兵两线,减小樊邑压力,并可与其成齿交错之势,令其不敢轻举妄动,我则安矣!”
  
  周王姬阆转而喜道:“此计甚妙,寡人另助郑公一万精兵,袭取许邑,只可胜,不许败!”
  
  郑公姬踕躬身礼拜道:“樊邑失守,洛邑危在旦夕,此时切不可分兵外出,以防楚师乘虚而入!区区许邑,以我一邑兵力取之足矣,不敢劳烦王师协助!”
  
  周王姬阆当即扬臂赞道:“如此甚好,寡人预祝郑公马到成功!”
  
  郑公姬踕躬身拜谢,进而请辞礼退。周王姬阆姬极目远送,于其后摩拳擦掌,谨待捷报。
  
  于路马不停蹄,郑公姬踕急行赶回新郑,还到即召众臣朝议,告日:“楚势日强,社稷倾危,寡人如履薄冰,今决意伐许,楔入楚境,以保新郑无虞,众卿可有良策助我!”
  
  大夫虞师上言道:“我今大举伐许,其必惧我不出,紧受待援!应多备攻城器械,以备强取之需!”
  
  郑公姬踕摇首否定道:“攻城作战伤亡颇大,即便取下许邑,待到楚军援至,我又将何驻守?得不偿失,不可取!”
  
  大夫孟堵即又献言道:“我可围敌迫其出战,只许实围三面,兵士严为备御,开围一角,令得生路。敌不奔则战,奔则伏兵发,战则志散,此可以必克矣。
  
  郑公踕亦即龋指摇首道:“姬围城费时日久,楚师援兵转瞬即到,不待攻破许邑,我即败矣!”
  
  左右皆不得法,众臣一时别无高见,竞相窃窃私议。
  
  过之少顷,上卿孔詹上言道:“即如此,我可迫出而与我交战,时值盛夏禾壮时节,我可使军一部,兵不需多,入许作践其苗田,而我大军伏于后,待其出而剿我小队,我则伏出围而歼灭,事可成也!”
  
  郑公姬踕忧道:“其若不出,则何如?”
  
  上卿孔詹不假思索道:“其若不出,我则退兵,另则时机伐许,苗田尽毁,失却一秋收成,军民无用,隆冬时节是其最为虚弱之时,此时出兵伐许,围战皆可成事也!”
  
  郑公姬踕还忧道:“如说,其若出兵一部相驱,留之大部守城,则又当如何?”
  
  见问,上卿孔詹微笑道:“如此我可擒敌出师战将,间之为我所用,命我部士甲换过敌军战袍,由其领入城去,竖夜放号为号,从内赚开城门,我外伏大军见势而起,一举突破城池,拿下许邑!”
  
  郑公姬踕旋即悦道:“上卿万全之策,便依此策行事,出师三万,寡人栾驾亲征!”
  
  众臣闻言受命,进而各行其职。
  
  次日夜,郑公姬踕执甲为将,上卿孔詹辅为参军,挥使三万大军秘出新郑,开赴许邑。
  
  不数日,许邑君臣齐聚城头,观之郑军践踏苗田,许侯姜新臣痛心疾首,直欲使军出击,剿杀作乱郑军,大夫姜启年急忙谏阻道:“兵者,诡道也!其今不远百里入许,必有所谋,糟践粮苗而无所得,其必不为!踕非庸君,臣料其必为取许而来,后设必有大部伏兵,君若使军出击,则中其计也!”
  
  许侯姜新臣遥指郑兵,痛心道:“万亩良田,一秋之粮,许邑军民尽皆仰此果腹,便由其作践耶?”
  
  大夫姜启年回道:“自是不能任其作乱,君先告楚求援,我且忍耐一时,观望察其动机,待至楚军援至,适时便可出而将其一举击溃!”
  
  其言在理,许侯姜新臣接纳其言,当即书文遣使携往郢都求援,由是首日无战,郑军毁田百亩而去,
  
  时至次日,郑军一如既往,复出毁田败苗,许室君臣又聚城头查看,眼见其变本加厉,截拆水利设施,直要坏许根基,许君姜新臣切齿溢血,恨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必戮尽此贼!”言讫,即欲领军而出。
  
  大夫姜启年即又诡其前劝阻道:“夫败军丧师,未有不因轻敌而致祸者,故师出以律,失律则凶,还望君上忍一时之气,切莫轻出!待得楚军援至,两军会而齐下,
  
  谓此,许侯姜新臣只得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由是隔日亦无战,郑军继又毁田百亩而去。
  
  至第三日,郑军复至城前踏禾毁田,此次更是明目张胆,竟连兵刃都未携带,许侯姜新臣望之倍感屈辱,由是掣剑怒道:“郑贼欺负人太甚,若不全歼此贼,则欺许室无人也!”
  
  见状,大夫姜启年横身于前拦道:“君上三思,且待楚师援至……”
  
  不待其言尽,许侯姜新臣猩目而视,打断道:“待至楚军援至,许田业已尽毁,秋收无粮,我等何以度过寒冬?与其饿死,不如战死,今日谁敢拦我,视为通敌,杀无赦!”
  
  闻得此言,众皆不敢出声再谏,大夫姜启年随声紧忙跪伏一边,或为失语俯首认罪,或期许侯回心转意,然则许侯姜新臣提剑而走,头亦不回,急步直下城楼,一声令下,统领三军杀向城外。
  
  见得许军开城杀出,郑军随即撇下田地,转上大道急忙后退,许侯姜新臣为之仇恨乱了心志,全然不顾危险,挥师于后疯狂追击。
  
  转入一片林区,所追郑军全然消失不见,许侯姜新臣逐渐醒转,眼下深入敌境,寂然不逢一人,结合大夫姜启年谏阻之言,料道郑必有伏,遂令全军疾退。
  
  然则为时已晚矣,林中射出一阵雨,密如飞蝗劈头盖脸落向许军,许军队形顿时大乱,人仰马翻死伤无数,许侯姜新臣急而大呼道:“速退,速退……”
  
  箭雨落毕,忽闻钟鼓声大作,郑军似如鬼魅般于林中钻出,数达万余之众,一部截其去路,一部断其退路,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许军遂被围于密林中。
  
  见之全军陷入困境,许侯姜新臣依序收拢兵力,欲做拼死之争,郑公姬踕随即现身阵前,谓对许侯言道:“许君本为周臣,奈何为虎作伥耶?汝今若能回头,我可既往不咎,吾等协力御楚;汝若倒施逆行,还走叛国之路,则你我势成水火,今日唯有决一死战!”
  
  许侯姜新臣闻言,凄笑道:“先君与楚鏖战之际,诸侯何在?天子何在?今倒诘许投楚,岂不可笑至极!”
  
  郑公姬踕为其释言道:“昔日时势使然,未能助许确是我等不对,然今诸侯崛起,倡导尊王攘夷,必不再致许孤军作战,余皆不论,郑必与许同心同德!”
  
  许侯姜新臣冷笑道:“天子失制,诸侯各起争心,尊王攘夷亦不过笼络民心罢了,岂能真心实意助我,他日还当是许室独对强楚,许入楚籍早晚之事!”
  
  郑公姬踕叹道:“也罢,日后之事,日后再论,单说眼前,君今被我所困,真就欲教三军葬身此地耶?”
  
  闻得此言,许侯姜新臣回顾众将士,此皆许室根基,今若使之随己殉葬,则许真就亡矣,遂回首沉声道:“欲教寡人何为?
  
  郑公姬踕言回道:“还尊周室,与我御楚!”
  
  许侯姜新臣垂首叹道:“罢了,今日为势所迫,且从尊意,但望他日楚军压境,公能与我同临城头御敌!”言讫,收剑入鞘,并令三军却战。
  
  郑公姬踕亦即命军让出退路,伸谓对许侯言道:“请!”
  
  许侯姜新臣拱手回礼,默言领军先行。郑公姬踕领军随后而行,与之依序开进许城。
  
  及此,郑军得以顺利进驻许邑,御楚方略达成。
  
  还说楚室接获许室求援信简,令行子元痴迷于博取息夫人欢心,认为不过小部郑军袭扰而已,许室自行出兵驱离即可,以其事小不予理会。
  
  及至前线战报传回,郑已然占许邑矣,令尹子元方才如梦初醒,一度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然则此时出兵援许已然迟矣!恐防郑乘胜进军侵入楚境,令尹子元由是下令收缩兵力,退入楚地展开防御,
  
  因是樊邑楚军除却安防必要兵力,余皆全部后撤退入楚地,周室洛邑正面压力顿减。周王姬阆大喜,随即檄文天下诸侯,表彰郑室勤王之功,郑室由此名声大噪,楚周由此而成对峙之势。
  
  转而入秋,三月无事,至秋末冬初,鲁室诸地现蜚盘虫成灾,诸侯目光随又转向东顾。
  
  为此,鲁公姬同行朝议事,问日何以至此,司寇臧辰上表道:“夫天道远而人道迩,人道谋而阴,君上作厩不务时令使然,遭至天妒而将虫灾!”
  
  鲁公姬同姬同问道:“何以解之?”
  
  司寇臧辰敬上回道:“若能善服人心,以顺天地之情,和阴阳之性,使灾咎不见,率由政令、权智之得其道也,又何暇审占天时以为候哉!”
  
  鲁公姬同不耐道:“天地大道,寡人适知一二,卿且直言有何实行之法!”
  
  司寇臧辰拱手上言道:“苍龙星现,利土功,望君城诸及防,戒灾安民,以应天命!”
  
  筑城治灾,头回听闻,鲁公姬同兴致盎然道:“卿何以知之!”
  
  司寇臧辰面君释言道:“蜚盘虫为灾,乃阴湿所致,筑城安民,适得其法!苍龙星现,谓之农事完毕,工料齐具利兴土木,使民劳作,倡情绪,祛湿冷,令虫无所藏,灾自愈矣!”
  
  鲁公姬同续又问道:“城关民生,事非小可,卿可懂筑城之法!”
  
  司寇臧辰接言回道:“筑城之重,贵在主城、城壕、防务三处,三处若得,城即固也!”
  
  鲁公姬同依言问道:“先言主城如何建筑?”
  
  见君有问,司寇臧辰振声回道:“凡筑城,下阔与高倍,上阔与下倍。城高五丈,下阔二丈五尺,上阔一丈二尺五寸。城内面,别穿井四所,置水车大瓮二十口,灶千所。却敌台上建候楼,以跳板出为橹,与四外烽戍昼夜瞻视,以备警急。”
  
  鲁公姬同序问道:“城壕筑法若何?”
  
  司寇臧辰理言回道:“凿壕之法,面阔二丈,深一丈,底阔一丈。”
  
  鲁公姬同忧言问道:“城起防务何顾?”
  
  司寇臧辰款款回到:“城上一步一甲卒,十步加五人,以备杂供之要。五步有五长,十步有十长,五十步、百步皆有将长。文武相兼,量才授任,而统领精锐骁勇,或十队,或二十队,三十队。”
  
  见其答无所遗,鲁公姬同大悦,当堂赞道:“司寇才高八斗,国之栋梁,劳卿操持城建诸防,可否?”
  
  司寇臧辰欣然领命道:“此乃臣之幸也!”
  
  朝后,司寇臧辰自去诸防两邑,操办建筑城事宜。行工用具无不尊应天命,见大火星现天际,则教聚器具于工场休工,见营室星现南方,则教全员筑墙立板,是年冬至日,诸防两城建成,集两邑之民入城居住,蜚盘虫害亦自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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